慕云卿眼眸一闪,她依旧笑得张狂,可却并没有去接紫鸢的那杯酒。
而是状似无意的将那酒杯给打碎在了地上。
酒液四溅开来,被酒水淌过的金砖,这会儿子正丝丝拉拉的冒着黑烟。
席上一人大叫道:“有毒!”
紫鸢见状,纤瘦的身子灵活得从她怀中弹出,再飞速往门口跑去。
慕云卿冷笑,再一弹指,一枚花型暗器直接扎进了大门的门框上。
紫鸢脚步一顿,待她缓过神来时,王府中的护卫已经将她摁倒在了地上。
聂君寒自护卫的身后走了出来,深黑的眸子在宴会厅众人的身上一闪而过,最后看向笑眯眯的慕云卿。
慕云卿耸了耸肩,道:“王爷,这事不怪我,是有人三番五次不想我活下去了!”
刚刚的刺可以说是慕鸿山借助太子之力杀子!
可紫鸢这个青楼女子身手不凡,却能够将内力隐藏的滴水不漏,连铁桶一般的七王府都能悄无声息的潜入。
看来,这回行刺,应该和一向不屑与江湖人来往的东宫无关了!
可是……老娘到底招惹谁了?为啥别人穿越是人见人爱、团宠打脸,到了自己这儿,就变成人人追杀,苦不堪言了?
她不敢了!
她不忍了!
慕云卿的脸是说变就变,一张清秀的小脸啪嗒一声就阴沉了下来。
脸色阴鸷的慕大少走到聂君寒身边,挺不气的开口道:“王爷,草民险些就在您的府中被毒死了,您看,是否该给草民一个交代?”
外面那些刺她自己解决了,可这个紫鸢一看就来头不小,还是江湖人。
她这个不受宠的左相府嫡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,若没有聂君寒帮衬,她怕是很难能查得出幕后黑手。
聂君寒眼角一抽,问道:“你死了吗?”
废话!她要是死了,还能在这跟他说话?难不成七王爷还以为自己能通灵了?
慕云卿咬了咬牙,腹诽归腹诽,她面上依旧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,“王爷,草民对您那是天地可鉴啊!您不会是不想管草民了吧?”
她黑着脸,无辜的眨了眨眼睛,不快之中竟是硬生生塞入了一抹可怜兮兮。
而且,如此矛盾的两种情绪,在慕云卿面若桃花的脸上却融合得恰到好处!
聂君寒成功的被她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黑眸瞬间阴鸷的可怕。
暗五和暗六都在替慕云卿捏一把冷汗。
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聂君寒非但没有生气,还一把搂住慕云卿的肩膀,朗声笑道:“慕兄说得哪里话,你是本王请来的贵,本王自是会给你一个说法的!
“来人,将这个贱人拖下去严刑拷问,一个时辰内,本王要知道她的主子是谁!”
“是!”
暗五和暗六齐齐应声,旋即便一左一右的架着几次试图自尽的紫鸢退下了。
宴会厅内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其乐融融。
要么说,这些侵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,别说是有刺下毒害人了,就算是当着他们的面血流成河,他们都能该吃吃、该喝喝。
啥也不耽误!
慕云卿被聂君寒这个主人家给请到了上座上,两人贴的很近,酒杯交错间,慕云卿道:“王爷,我家老头想杀我,您怎么看?”
那条突然冒出刺的巷子就在七王府的隔壁。
按照聂君寒的行事作风来推断,他不可能对自己在府外遇刺之事一无所知。
聂君寒一杯酒入肚,才冷沉着声音说道:“左相府的家事,本王没兴趣过问。”
慕云卿嘿嘿一笑,也将杯中的酒给一饮而尽,随即道:“若加上一个三王爷做筹码,王爷是否就感兴趣了?”
她发誓,她意识到自己穿越后,也只是想做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。
可现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杀手找上门来,连亲爹都不想让她活了,她还能怎么办?除了咸鱼大翻身,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。
聂君寒眉头微挑,淡声道:“慕大公子倒是说说这筹码要如何用?”
慕云卿知道聂君寒这是感兴趣了,便赶紧趁热打铁道:“三王爷奉旨调查逐金丸一事,若办差不利,或者有明显的舞弊嫌疑,王爷想想,三王爷是否还能继续得到陛下的信任呢?”
三王爷失去皇帝的信任,这案子里也必定是牵扯着慕云浩的。
慕云浩是二姨娘的长子,更是左相府基本上被默认了的未来世子,慕鸿山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入大牢,丢掉性命呢?
所以他定是要倾尽一切,只为保住儿子的性命!
可三王爷那时已经将皇帝给惹毛了,慕鸿山再火烧浇油,哪怕不被一撸到底,左相的官位怕是就未必保得住了。
聂君寒沉默不语,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摩挲着酒杯的边缘。
良久,只听到轻微的一声“咔嚓”,那坚如铁石的酒杯就在聂君寒的手
第十七章人人都想行刺我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